我是家里的独子,有两个姐姐三个妹妹。由于没有兄弟,所以小时候我就跟着两个姐姐玩。尽管有姐姐带着我,但我仍然羡慕有兄弟的家庭。现在我的儿子也是独子,他的同龄人大多都有兄弟姐妹。因此作为父亲,我非常明白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,如做孩子的玩伴、朋友。
孩子很小的时候,我就常常给他讲述我自己的人生经历:我于1967年加入步行大串联的行列,从九江经过南昌、长沙到达韶山,最后由于三令五申禁止串联,又只身来到广州。返校后我被造反派追杀,在当地百姓的保护下,乘船逃至九江市,在亲戚家避过了风头。1968年我被下放山区,一个人在野兽出没的地方翻山越岭。1976年寒假恰逢大雪封山,交通中断,我就背着1岁的孩子,步行二十多里路从学校赶到火车站,回到南昌看望我的父母亲。回想起来,也许就是我的这些生活经历,在儿子心中勾画出了一个男子汉的形象,让他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也选择了坚强。
后来调到县中学教书时,春天,我经常与儿子一起放风筝;夏天我们一起去钓鱼;秋天我们一道郊游;冬天,我们一道滚雪球、堆雪人、拍雪景照。寒假回到南昌祖父家过年,我就带着儿子和几个小外甥们一起放烟花、冲天炮。
孩子最开心的是跟着我钓鱼去。学校地处郊区,附近水塘、小渠很多,我经常带着儿子光顾这里,我们常常坐在河坝旁边的草地上,一边垂钓,一边享受自然风光,有时还会下河捕捉小鱼小虾。利用钓鱼的机会,我开始教儿子:怎样制作诱饵?怎样养殖蚯蚓?怎样判断有没有鱼?怎样利用天时、地利条件?怎样从浮萍的震动方式判断鱼的种类?我们一起用小米、大米和白酒制作诱饵;一块儿搬来木箱,挖来泥土,用水果皮在箱内养殖红蚯蚓。我们的战利品养在一个以前用来洗澡的红色的塑料大脚盆中。有了鱼,孩子的宝贝“鲁鲁”就不会闹粮荒了。可是“鲁鲁”经常趁我们不在时偷鱼吃,当老爸的我心疼自己的“战利品”,有时会粗暴对待“鲁鲁”。孩子总是请求老爸“脚下留情”!现在回想起来,老爸我既后悔又惭愧!
孩子十岁时,我们调到了省城一所农业大学工作。初去农大时,我们住筒子楼,有一条约二十米长、两米宽的走廊。孩子喜欢在这里打弹子,我就陪他打,打弹子可是我的强项,一、两米之内十发可以达到九中,常常乐得孩子哈哈大笑。在学校的操场上,我又教儿子骑自行车。开始我在后面扶着,由于初学不够放松,车经常往一边倾斜,累得我满头大汗。孩子的小伙伴很多,见状主动过来接替我。也许孩子之间更加容易沟通,孩子放松了,自行车也就不倾斜了。很快孩子就能够轻松自如地骑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