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狐狸的颈间多了一道醒目的齿痕,族中议论纷纷,皆言其命不久矣,恐将被首领吞噬。而心腹之人,目睹了清晨那幕隐秘,心中暗自揣测。
在那不甚宽敞的榻上,铺陈着柔软的兽皮,两人身影交叠,沉睡正酣。高大的男子,脊背带伤,却紧紧拥着身旁娇小的身影。发丝交缠,被褥半落,心腹匆匆一瞥,只见一抹白皙如玉的腿。
他心中一悸,正欲细看,却见那手骨分明,已将脚踝轻握,隐入被中。首领冷声:“退下。”心腹不敢多留,匆匆离去,却在门外守候良久,未见首领起身。
既已醒来,为何迟迟未动?心腹心中疑惑。
时至首领处理族务,心腹照例奉上点心,退时瞥见小狐狸跪于首领身侧,以银叉轻递甜瓜。待室内仅余二人,首领忽问:“那日,你为何离去?”
小狐狸持叉之手悬于半空,片刻犹豫。首领正欲静待其以字相告,不料甜瓜轻触唇瓣,打断了沉默。首领面色微沉,一把将小狐狸拉近,按于怀中。小狐狸坐于首领腿上,甜瓜依旧举于唇边,此举在首领眼中,似是逃避。
首领终是张口,甜瓜入腹。小狐狸手垂,随即被紧紧握住。他耳尖微颤,口中满是甜瓜的甘甜。银叉落地,小狐狸用力推开首领,呜呜比划,似在诉说。
——唇齿间,险被吞噬。
首领轻捏小狐狸脸颊,笑道:“叉子脏了便脏了。”然小狐狸之意,岂止于此?
袍袖滑落,首领埋首小狐狸胸前,留下顽皮印记。小狐狸欲在首领背上留字,又念及其伤,焦急无措。首领戏谑片刻,终是倒在小狐狸肩窝,低语:“你若不言,我真会食你入腹。”
小狐狸怀抱大尾,犹豫再三,终在纸上缓缓写下那日逃离之因。
首领心中所想,纷繁复杂。或是因见枕边人为天敌而惧;或是初尝云雨,羞涩难当;又或是自己过于粗暴,惊了小狐狸……
“那日,我错认了人。”小狐狸的字迹,简单而直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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