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邪不小心把前面的玻璃罐子给打碎了。突然，黑毛蛇猛地冲了过来，不过被他眼疾手快地捏住了七寸。他熟练地切开蛇的毒牙，将蛇毒挤进了自己的鼻子里。 鼻黏膜哪能承受得住蛇毒的侵蚀，没一会儿，吴邪就开始流鼻血了。 他赶紧坐到椅子上，仰起头靠着椅背。渐渐地，幻觉开始找他麻烦了。每当有这种蛇出现的地方，张起灵总会如影随形。 视角变得模糊，周围像是堆满了落叶，他应该是在地上。很快，他就听到了树枝被踩断的声音，有人正朝这边靠近。 努力抬起头，吴邪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 太久没见了，吴邪都有点儿恍惚，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，那人已经走到他面前，蹲下了身子。 吴邪记得，在那条蛇的记忆里，张起灵会轻松地捏住蛇的七寸，将它关进笼子里——那笼子里已经有不少黑毛蛇了。 他还想着趁这个机会多看看张起灵呢。 不过事情并没有按照吴邪的预想来发展，蛇没有发起攻击，张起灵也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。 吴邪觉得哪儿不对劲。 猛地睁开眼，他下意识地去摸已经干掉的鼻血，却发现手被人握住了。 眼前有个人正半蹲着他身前，那张脸竟然和幻觉中的脸重合在了一起。 张起灵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，一只手握住他的双手，另一只手轻轻摸着他的耳朵。 过了好一会儿，吴邪才缓过神来，发现自己身上还盖着张起灵的外套。 原来他是在雨村的书房里睡着了，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个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