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
和齐司礼约会的某天,我心血来潮走进一家店,想在右耳上打个跟他位置一样的耳孔。
我兴奋地站在柜台前,挑选着和他配对的耳钉。齐司礼没说什么,只是顺着我手指的地方,听我讲述着一对耳钉可以搭什么衣服,那一对耳钉上有狐狸的元素。
对这个新打的耳孔,我格外上心。耳钉扎进去后,我总是时刻关注着,生怕它长住了。每晚,齐司礼都会用生理盐水帮我消毒。但也许是我身体的缘故吧,尽管这样小心地养着,快一个星期了,耳朵还是肿痛难消。不小心被碰到一下,整个耳朵都会变成不自然的红紫色。
我很想保留这个耳洞,每天都小心翼翼地养着,希望它能快点长好。但又怕自己的不适会让齐司礼担心。
这天晚上,齐司礼给我涂消毒药水时,看到耳洞旁边还是肿着一小片。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,把银针耳钉取下来后,再也不愿给我戴上了。
他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我的耳朵,刚才因为摘取耳钉而引发的红烫,被一阵清凉的感觉所替代。我知道他要做什么,慌忙偏头躲开,嘴硬地说它会长好的。
齐司礼的手重新稳住我的头,力度不容拒绝,让我看着他的眼睛。他说:“世界上有这么多人跟我打相同位置的耳钉,这并不算什么特别。”
“但我跟他们不一样啊……”我还想为这个耳孔争取最后的存活机会。
“你当然是不一样的,但这样做会让你痛,我不想你痛。就当是为了我,好不好?”他的话语温柔却坚定。我不再试图逃离,将右耳展示给他。一阵温凉的感觉灌入,那股又疼又痒的热痛渐渐消失。我抬起手摸了摸那个地方,之前的小肿包已经变平整了。
齐司礼拢住我的手,“是我治好了它,上面就已经有了我的一部分。”他轻轻带开我的手后,凑近亲了亲,“这样更加特别,不是吗?”
来自西安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