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
原炀睡眠一向还可以,这些年带着顾青裴作息也规律了不少,没应酬聚会的话基本十点就睡了。
两人都很少有失眠的时候,像这样都快凌晨了还清醒着的情况实属少见,索性窝在被窝里聊起了小时候。
顾青裴从小就听话,按部就班地读书工作,人生轨迹听上去挺平稳的,唯一有些冲突的就是小时候跟同学打过架。
精彩的前半生从顾青裴口中说出平淡得跟白开水似的,但原炀知道这里面的滋味复杂着呢。他打断顾青裴的话,问:“谁欺负你?下次回去把人约出来。”
顾青裴被打断,愣了愣,笑着说原炀神经,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,同学之间有冲突也正常,何况对方也没占到便宜。
“没想到顾总还打过架呢。”
“和你京城活阎王比,我差远了。”
原炀笑着把人搂进怀里,说自己也不是天生爱闹事,从不莫名其妙打人,只收拾欺负自己的人。
顾青裴无奈:“莫名其妙打人是脑子有问题,你这比喻不太合适吧。”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越聊越清醒。顾青裴怕第二天没精神,赶紧刹车,让原炀别说了,天都快亮了。
“顾青裴,你去新加坡那两年,想过我吗?”
顾青裴没明白原炀怎么突然这么问,干脆躺回去拉被子蒙头装睡,显然是不想回答。
原炀没追问,看了顾青裴一会儿,掀开他头上的被子说:“闷着头不难受啊?盖好睡觉。”
“想。”顾青裴突然出声。
两人都平躺着,顾青裴话音刚落,房间里就安静了下来,昏暗寂静,原炀也没再说话,像是瞬间睡着了一般。顾青裴故意大动作地拉了下被子,原炀翻身侧躺,一把将他拉进怀里,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间,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朵,故意曲解道:“想什么?想要?要的话我就给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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