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
晨光漫过窗帘时,厨房瓷碗已碰撞出声响。煎蛋油星溅在围裙上,像极了昨晚排练蹭到的舞台妆——这两件单品总在清晨完成奇妙交接,如同我每天在“妈妈”与“舞者”间的切换,从无生硬断层。
送孩子上学的路上,他指着玉兰树说“像妈妈裙摆”,才惊觉那些反复打磨的旋转跳跃,早已融进他的成长。午后舞蹈室,把杆上的手掌留着给娃削苹果的浅痕,抬腿呼吸却和哄睡时轻拍他后背的频率重合。
傍晚接他放学,小家伙扯着我沾汗的练功服跑,说有“太阳的味道”。那是汗水混着烟火气的独特气息。曾有人说“当妈该收锋芒”,可我偏要让他看见:妈妈既能为他系鞋带,也能为自己够到舞台光。
原来“自我”从不对立“母亲”,就像围裙与舞裙共挂一柜,烟火与星光同映一片天。我是妈妈,更是永不谢幕的自己。
来自广州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