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的第一次来月经是在那个六月闷热的出租屋里，那晚，妹在客厅等着哥下班回家，因为口渴去接水喝。刚回来的哥，一眼瞥见妹裤子上的小块红，心里瞬间明白了什么，那是他之前悄悄关心过的事。 妹六年级的时候，哥就曾留意到她睡觉时爱夹被子的习惯。于是，他偷偷在网上查资料，“女生”“多少岁”“初潮”，这些字眼总在搜索框里跳跃。没想到，这一天，真的比他预想的晚来了一年。 卫生间狭小，妹站在镜前刷牙，哥则搬了个小凳，低头给她洗内裤。妹吐了口牙膏沫，哥发现里面竟有血丝。 “哥，我刷牙怎么出血了？” “牙齿疼吗？”哥放下手里的布，转身站起来，开了水龙头，把手上的泡沫冲干净，连同那丝血色的牙膏沫一起冲进了下水道。 “哪颗牙疼？”他关切地问。 “好像是这边的后槽牙。”妹指了指。 哥四只手指轻轻托起妹的脸，拇指一颗一颗地按过她的后槽牙，问：“是这颗疼吗？”按了半天，妹也没说哪颗疼。哥收回手，拿起妹的牙刷看了看。 “可能是牙刷毛太硬，把牙龈刷出血了。我给你换个软毛的，记得轻点刷。”说着，他重新坐上小板凳，继续搓洗着。妹的衣服，从小到大，什么污渍都沾过，哥总能洗干净。但这次，布料上的印花都快搓掉了，污渍还是顽固地留在上面。哥无奈地叹了口气，决定把水倒掉。 “别要了，我重新给你买。” 晚上，等妹睡了，哥悄悄出门，帮她买牙刷、内裤、卫生巾，还有一些根据之前查的资料记下的止疼药、红糖。 夜深了，哥躺在床上，手机里的搜索记录又添了几条： “女生青春期需要注意什么” “女生青春期叛逆怎么办” ……